坚如磐石
故事围绕苏见明(雷佳音 饰)与李慧琳(周冬雨 饰)联手调查一起暗流涌动、牵扯巨大利益集团的犯罪案件展开。为了调查案情,苏见明不顾位高权重的父亲郑刚(张国立 饰)的劝阻,赶赴富商黎志田(于和伟 饰)的“鸿门宴”,在观看了一出黎志田愚弄他人、手入火锅的猖狂戏码后,越来越多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在这些线索背后的暗流涌动,让人隐隐感到一盘大棋正在筹谋。
该片现代感的拍摄风格取代了传统的天圆地方、中正端平的古典主义构图,都市化的瑰丽霓虹取代了以往或浓或淡的传统色彩体系,而所有的影像都为故事服务。2020年,70岁的张艺谋,如今又一次突破创新,给观众带来惊喜。
在张艺谋的创作生涯中《坚如磐石》显得非常独特,它的题材比较敏感甚至尖锐,对于现实阴暗面的披露亦有犀利的一面,同时又努力将悬疑、侦破、爱情等类型片的元素熔于一炉。
该片最突出的艺术成就,是它塑造的反派人物非常立体真实。影片强调了这些人物虚伪、残忍、卑劣的一面,又不断突显这些“恶魔”心中的情感牵挂和温情时刻。
影片中最大的反派是黎志田,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但在女儿面前又温柔体贴,万般顺从,处处用心。影片开始不久有这样一场戏,黎志田一边用手机外放功能,听女儿的钢琴演奏,一边用视频要挟一名官员,逼着他用手从滚烫的火锅中捞出手机。将人物身上的阴狠与柔和在同一个时刻并存,既折射了人性的复杂,也对观众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情绪冲击力。
如果说黎志田对女儿的柔情源于亲情的本能,郑刚对杨晓薇的呵护则更为复杂。杨晓薇是郑刚情人朱丽的外甥女,与郑刚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郑刚杀害了朱丽,他对杨晓薇的悉心照顾,其实是为了补偿他内心的愧疚不安。同时,杨晓薇年轻貌美,风情万种,郑刚显然异常享受与她在一起的那种暧昧。郑刚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似乎能随时在感性沉醉和理性警觉间自由切换。杨晓薇向郑刚要他的手机时,郑刚本能地戒备,得知只是送他一个手机壳后,才换了一副释然宠溺的神情。只是,郑刚出门之后就将手机壳扔掉了。这大概是因为,郑刚一路靠着监听、偷拍等手段来要挟别人,这使他时刻处于惊恐和提防的状态中。通过这些细节,郑刚的形象突破了我们对腐败官员的抽象想象,而是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春心荡漾和内心紧张,再联系他作为父亲的慈爱,作为丈夫的冷漠,作为副市长的正襟危坐和色厉内荏,人物的多副面容一一呈现,对应的正是人性的多个维度。
影片在刻画反派人物时,善于将人物放在不同的场合,以不同的身份与各色人等打交道,让观众看到人物的驳杂性。影片还擅长以反派人物柔情温暖的一面,去反衬他们阴毒暴虐的一面,在巨大的反差中凸显人物内心的黑暗面。这使人物看起来有些矛盾,但其实有着内在的一致性。所谓的柔情是人物面对亲人或者直面道德的不安,以及内心情欲涌动时所生发的,而狰狞残暴是恐惧不安时的“防御机制”。这些反派人物说到底只关心一己私欲,不同的情绪反应,源于私欲得到满足或被威胁。影片对于正面人物的刻画有概念化的倾向,这包括公安局局长刘波、巡视组长陈伟民,甚至也包括苏见明为核心的技术三人组。影片中真正推动情节发展的人物,是苏见明。
如果影片用心铺垫更多的细节,可以让观众看到苏见明心中的诸多匮乏与渴望:首先,苏见明乃技术科长,属于幕后工作者,他不甘心;其次,苏见明觉得郑刚看不起他,他想证明自己;再次,苏见明想找出真凶,以便还父亲郑刚一个清白;最后,苏见明作为一个身世不明的人,他想以可见的功勋,为自己正名。可惜,影片对于人物的这些心思,偶有轻浅的触及,并未作深入展开,导致人物的动机在观众看来像是一时冲动。
苏见明在案件侦破过程中神明英勇,睿智过人,像是无所不能,似乎靠一己之力就可以一举定乾坤。但是,在关键证人刘明利被杀之后,苏见明的应对措施居然是“等待”。于是,在极为偶然的情况下,朱丽的尸体被发现;在毫无伏笔的情况下,杨晓薇在家里找到了朱丽留下的旧手机;在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杨晓薇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没有说出手机的下落。这意味着,影片靠着各种偶然和逻辑漏洞,在追求情节的戏剧性和曲折化时,暴露了过于明显的人为加工和凭空想象的痕迹,忽略了基本的现实逻辑。
影片为了丰富剧情和人物形象,还设置了苏见明与李惠琳的爱情戏。但是,电影的设定是二人出场时已经分手,观众无从知晓他们当初相爱的契机。这条爱情线在影片中显得十分多余,对于情节发展和人物刻画均没有发挥相应的作用。尤其是李惠琳,她的存在感非常弱,像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关系,也没有内心世界的工具人。这导致她最后的牺牲,只是让观众感觉意外和遗憾,却难有绵长的伤悲。这再次证明,影片对于正面人物的塑造非常粗糙,未能充分体现这些人物的人格魅力和内心世界。他们像是因情节发展需要而强行出场,观众对其只有模糊的印象,却没有深度共情的机会。
影片最后的高潮戏,通过极为复杂的平行蒙太奇、对比蒙太奇,将观众的情绪推向高点。这段戏共有三条情节线索交织,每条情节线索又可细分为两到三条更小的情节线索。该片充分发挥了电影剪辑的魅力和威力,通过密不透风的交替剪辑,营造了极具压迫感的气氛,为观众打造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时刻。这个时刻是情节的高潮,同时也是人物情绪紧张和焦虑的顶点,并在最后一刻用最残酷的真相对主人公苏见明形成致命一击。原来他一直在寻找的案件真相,竟然关系自己的身世之谜,而身世又将他推向极为艰难的道德困境:是选择正义,坚守一个警察的职责,还是从伦理出发,保护他的生父。
当然,影片在追求令人窒息的情绪氛围时,也暴露出一些不合逻辑的细节。比如,苏见明在千钧一发的形势下,还要执着于当场揭开旧手机里的内容,而置他和李惠琳的性命安危不顾,实在不理智;影片安排一群持械歹徒在公共场所无所顾忌地杀人,多少有点不符合现实逻辑;郑刚与黎志田作为经验老到的恶人,竟将最为关键的旧手机遗漏,令人生疑。
影片另一个突出的成就是对都市空间的处理。片中出现了大量霓虹灯,为城市赋予一种流光溢彩、璀璨夺目的华丽和现代之感。在璀璨的外表之下,我们看到的是大量内景中的简陋破败或者金碧辉煌。影片试图通过霓虹灯和内景的交织并置,为我们勾勒城市的多个切面,实际上也是勾勒人生的多种情态。
虽然有诸多不足,该片的艺术风格仍然比较鲜明,它塑造了极为立体的“坏人”黎志田和郑刚,在空间的处理方面也颇具功力。同时,该片在精心建构的情节迷雾中,一步步将观众引向案件真相时,又不时峰回路转,并在多次拐弯之后,让人物在终极揭秘时迎来最为致命的伦理痛击。影片情节的精巧与复杂,对于“见多识广”的观众来说依然有一定的新意和情绪感染力,令人深深震撼,久久回味。
谍战深海之惊蛰
1941年上海,混迹江湖靠贩卖情报为生的街头小混混陈山因长相酷似军统特工肖正国,被日本尚公馆特务头子荒木惟意外看中,从此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地下战争。荒木惟挟持了他的妹妹陈夏,逼迫陈山成为日本间谍。为了营救妹妹,具有特工天赋的陈山只能接受秘密特训,冒名顶替肖正国前往重庆潜伏到军统内部,准备窃取重要情报。潜伏生涯惊心动魄,然而作为一个中国人,陈山并不想真的背叛祖国,在共产党员张离和钱时英对他的不断影响下,陈山逐渐成长,毅然站到了抗日的阵营。之后,为粉碎日寇阴谋,陈山和张离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回到上海,反潜伏进入汪伪特工总部,他们一次次携手合作,生死与共,在与敌人的斗智斗勇中,陈山最终树立了信仰,成长为了一名真正的战士,并成功粉碎了侵略者的险恶阴谋。
大江大河2
1988年初秋,宋运辉即将北上前往化工部东海项目筹备处报到。风传马上要下文压缩基建,东海项目有被叫停的风险,项目组技术出身的韩则钢主张尽快把他做的东海设计方案请部里专家论证后上报投资处,项目组主任马保平说部里的专家和领导的意见是等宋运辉到位,看过方案后再提交。宋运辉因完成金州技改扫尾工作晚了一些到东海项目组报到,此时国务院已正式下发通知压缩基建。
宋运辉终于见到了路小第,他向路小第陈述东海项目的优势和未来发展前景,却未能获得认同,路小第坚持批产量更大的滨城。宋运辉坚信东海作为新型企业,未来能发挥更大的优势。经老徐提点,他决定进行方案调整,顶着与全系统对着干的压力,绕开部里和路小第,通过经委科委等综合性部委进行单独报批,老马老韩也都加入进来。在项目组的共同努力下,东海项目保住了。
宋运辉来见闵忠生,说了老程退休的待遇问题,给程家这个扶不起的大儿子程千里办了调动,闵忠生却告诉他退休待遇是老程自己要求的,分析这是程家的苦肉计,他们担心越混越好的厂女婿宋运辉离开金州摆脱了他们的掌控,想让宋运辉觉得亏欠程家,这样以后才能替程家办事。宋运辉心寒,程开颜紧接着也提出要马上调去东海,宋运辉觉得程开颜变了,心中苦闷找寻建祥喝酒,大寻分析情况、劝解宋运辉,消解了他心中的阴霾。
小雷家铜厂建成投产,雷东宝到金州宋家看望,与宋运辉打电话,听说铜厂冒黑烟,宋运辉让雷东宝警惕,立刻采取措施掐灭黑烟,不惜停机。雷东宝回去路上来到春红饭店,得知韦春红生病,去医院看望,并把阳阳带回小雷家照顾几天。杨巡市场已挂靠在小雷家一年,市场整顿需要拿出出资证明,杨巡提出由他出钱经小雷家走一圈账来出证明,雷士根认为形势多变挂靠有风险,坚决反对,雷东宝坚持并把手续交给四眼去办。阳阳在小雷家和雷东宝相处很是愉快。
驻站
花城站派出所警长常胜正面临着事业与生活的双重危机:在升副所长的希望泡汤后,自己与妻子周颖多年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此时正遇辖区内东寨车站驻站警老孙在执勤中突发疾病身亡,于是常胜选择自我放逐,来到这个偏远小站接班。
初到东寨,面对车站货盗频发和当地村民各种刁难,常胜被折腾得苦不堪言。在乡村教师王冬雨的帮助下,常胜开始学习如何与村民打交道。常王二人也从不打不相识的“冤家”,成了默契十足的“搭档”。
常胜在驻站这段时间里用他善良、风趣、有人格魅力的方式将各种难题一一化解。此外他还热心帮助村民脱贫,甚至不顾安危和歹徒搏斗,终于令他在东寨扎下脚跟,同时也发现当初老孙的死另有隐情……
第十三届金盾文学一等奖作品长篇小说《驻站》改编。
秦时明月
公元前230年,秦灭韩。两年后,秦国大将王翦又占领了赵国都城邯郸,一直向北进军,逼近燕国。眼见秦国步步紧逼,就要进一步吞并燕国,荆轲挺身而出,计划刺杀秦王政迫使秦国退兵。多年以来,秦王已被刺客暗杀多次,身边时刻跟随一批高手,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术高手盖聂便是其中之一。
荆轲闯入秦王大殿,向秦王献出燕国地图,趁机掏出藏在地图中的匕首刺向秦王。大殿内立时一片混乱,武士们团团包围荆轲,荆轲寡不敌众死在盖聂眼前,死前托咐盖聂照顾其子荆天明。十六年过去,秦王吞并了六国完成统一大业,成为史上第一个皇帝,称“秦始皇”,风光无限,傲视天下。为了巩固自己打下的江山,秦始皇耗费人力物资修建长城,在全国各处抓捕壮丁,荆轲之子荆天明也在其中。秦兵押送途中,大毛晕倒,村夫小子荆天明仗义喂水,被官兵呵斥。天明不服,却被鞭子抽晕过去。待天明在暴雨中醒来,却发现周围血流成河,官兵尸首遍地。望着此情此景,天明不知发生何事。
秦始皇看密报,得知当年刺杀自己的荆轲之子尚在人间。十三年前,秦王妃子丽姬以死换取她和荆轲的孩子一命。如今找到这个叫荆天明的孩子,必当斩草除根。殊不知秦始皇身边的红人,天下第一剑客盖聂,正是受荆轲所托,潜伏在秦始皇身边的人。如今知晓要除掉天明,连夜快马赶出咸阳城,前去保护荆天明。盖聂的一举一动,全在墨家监视中。盖聂一出城,墨家消息网就在全国传开消息,被东皇太一藏匿多年的荆天明出现了。
荆天明一回到村里,村长就说他杀了官兵,带他去官府自首,否则全村老小死路一条。天明只知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神秘女孩在保护他,却不知是谁。其实是听命于东皇太一的少司命。
盖聂抢在秦始皇的亲兵到来之前,把天明救出来,天明不知盖聂为何人,想逃走。墨家医仙端木蓉一直认为荆轲为盖聂所害,大骂他在秦始皇身边当了十三年的走狗。盖聂听闻只得苦笑。秦始皇亲兵杀到,盖聂一人击退三百秦国铁骑,但因使出全身真气,震伤五脏六腑。晕迷前,盖聂告诉端木蓉,天明是荆轲的儿子。端木蓉虽然不相信这个油嘴滑舌的孩子是荆轲的骨肉,但还是用她的医术治疗盖聂。
天明的爹娘为了让他放心离开,拿出一块玉,告诉天明,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看到天明的玉佩,端木蓉才相信盖聂的话。
天明对盖聂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对昏迷的盖聂照顾有加。项氏家丁看到天明手中的渊虹剑,知道这是项家仇人盖聂的剑,把他们带入府中见过项梁。荆天明欲和项家翩翩公子项少羽单挑,却根本不是对手,被项家关押在柴房。
秦始皇得知盖聂把孩子救走,暴怒。